「撒萊對亞伯蘭說:『我因你受屈;我把我的婢女送到你的懷中,她見自己有了孕,就輕看我。願耶和華在你我之間主持公道。』……於是撒萊虐待夏甲……」(創十六6-7,新譯本,下同)
在古代社會,為了保障家族的延續,每每產生一些現代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生活規範。妻子不育,竟會主動提請丈夫收納自己的侍婢為妾,期望藉由侍婢生子而作為主母所出,藉以為丈夫留後。我們不知道撒萊情願或不情願,她就是跟隨著這項風俗照辦。在識大體、顧大局這些美言的背後,卻是往內心傾流的眼淚。結果,她忍禁不住酸澀的情緒……。
直至十多年之後……
「亞伯拉罕年老的時候,撒拉懷了孕,到了神應許的日期,就給亞伯拉罕生了一個兒子。」(創廿一2)啊,太奧妙了!上帝賜予這對夫婦新的名字,強調他倆必成「多國之父」、「多國之母」(創十七5,15-16)。果然,他倆終於生子了。撒拉可以吐出一生的污氣了;誰不與她歡慶!
但是,糟糕;這麼一來,當年提議丈夫納妾,侍婢又生下了孩子,那孩子現時已經是十多歲的少年了。如今怎麼辦才好?
「撒拉看見那埃及人夏甲給亞伯拉罕所生的兒子在嬉戲,就對亞伯拉罕說:『把這婢女和她的兒子趕出去,因為這婢女的兒子不能和我的兒子以撒一同承受產業。』(創廿一9-10)
噢,你怎會想像得到,撒拉竟是如此出爾反爾的個性;而且是第二次了!從有求於人,到棄若敝屣;只顧護己,忘情負義,竟是這位「多國之母」的表現。
婦女,為了丈夫、為了兒女、為了家庭、為了家族,盡管勞心竭力、含辛茹苦。到某一天,發覺因著種種人無法掌握的限制,竟是得出弄巧反拙的結果;換來的,也許只是一堆「婦人之仁、婦人之愚、婦人之毒、……」的責罵與嘲諷。
婦女的忍讓,婦女的執持;婦女要維護的,婦女不容納的;婦女所求的安全,婦女所盼的成就……。我們還需重新認識。
(本文得允轉載自《時代論壇》第1276期,作者為宣道會香港區聯會義務牧顧長)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