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代基督徒的行動與信念雜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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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曠野221期】2018年5月出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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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5年出刊
本期目錄:

曾經,林博士以國士待我,我以國士報之 ——緬懷與林宗義博士的十年師父情(二)

荒繆的黨國基督教信仰——從《約瑟和他的兄弟們》說起

走過傷痛,人生依然燦爛

捍衛大自然與美的使徒——國家公園之父:約翰•繆爾

打開天窗

 


人與自然捍衛大自然與美的使徒
——國家公園之父:約翰•繆爾

◆彭海瑩

群山在召喚,我必須攀登;群山在邀請,我必須出發。*

家父任職林業機構,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期曾經在不同季節前往台灣著名的森林園區遊歷,隨著海拔高度改變的林相、高聳入雲的紅檜、散放著芬多精的清冽空氣、十人方能合抱的巨木,還有百合遍開的草原、清澈見底的高山湖泊……都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星星,時常輝映在我的記憶深處。熱愛大自然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在都市中久了、倦了,一到大自然的懷抱,接觸到自然的天光、雲影、花木、溪流……,我整個生命便重新活潑、昂揚起來。

女兒小學畢業那年(1996),我們全家首次一起赴美西旅遊,最興奮而至今仍歷歷在目的,就是前往大峽谷與優勝美地兩個國家公園,雖然旅途勞頓,但一進入山區,目睹壯麗絕倫的自然景觀,便歡愉地倘徉在青山綠水中,由心底發出「您真偉大」的讚歎。

2014年女兒拿到博士學位,我們欣慰、感恩地赴美參加她的畢業典禮,也順道展開了一趟國家公園之旅,去了聞名已久的黃石公園、大提頓公園、拱門公園……,十天的行程見到積雪的山峰,也看到近乎沙漠荒原的地形,震撼於瀑布的壯闊奇麗,也目睹野生動物成群的奇觀。國家公園,這種目前全世界已超過3800處具國家代表性之自然、人文區域,實在為整個地球與人類社會,存留了上主奇美創造中最珍貴、無法取代的大自然瑰寶。

而讓我們乃至後代子孫可以享受到這份至美與寶藏的,正是有「國家公園之父」美譽的約翰•繆爾(John Muir, 1838~1914)。

你要讓陽光灑在心上而非身上,溪流穿軀而過,而非從旁流過。*

約翰•繆爾出生在蘇格蘭一個信仰敬虔的農莊主人家中,從小熟讀聖經。11歲時(1849)全家移民美國威斯康辛州,少年繆爾除了勤勉地協助農務,也喜歡閱讀數學、文學書籍,最有興趣的是自然科學;他覺得上主的話語不但寫在聖經裡,也可以從原始森林邊的樹木、溪流、生物……中體會到。他深受上主所造的大自然吸引,渴望更加認識、了解,無法抗拒這個呼召,於是離開農場,進入威斯康辛大學半工半讀,幾年後,他決定轉入「曠野大學」,從印第安納長途跋涉到佛羅里達,之後又展開從美西步行至墨西哥灣的旅程。1869年6月初至9月底,31歲的繆爾在一位印第安嚮導帶領下,受雇伴著兩千多隻羊兒,在內華達山脈度過盛夏,途中邂逅優勝美地山谷,寫下如詩般的句子:

這片受到祝福的山巒,處處充滿著上帝的美;我停駐在優勝美地的山谷裡,凝望、寫生,時時停下一切動作,沉浸在無法言喻的讚歎中,心懷渴慕,謙卑地匍匐在上主所展現的偉大力量前,渴望能完全摒棄自我,並以永無止境的辛勤,體會上主神聖手稿中的啟發、教誨。

這段純粹、天人合一的山居歲月中,繆爾終日面對的是上主完美無瑕的創造,他覺得時間彷彿無垠無涯,每天極目所見盡是河岸邊、山丘上、大地中、蒼穹內……恣意綻放而洋溢喜悅的新生命和令人驚豔的美麗。

他用筆細膩、精確地寫下也畫下所目睹的森林景觀——植物、動物、冰河、山峰、泉源、谷地,滿了驚歎、歡愉、感恩:

想想看,在這裡欣賞的壯麗雲景,它們每天都呈現了一個新的天堂、新的人間。生活在這裡,絕對不會有任何無聊的時刻;這種生活象徵一種令所有感官都覺醒的健康,就像欣賞一齣由上主導演的永恆戲劇。創造才剛開始,晨星依舊合唱著,而所有上主的子民則同聲歡呼。

在結束這趟絕美、難忘的旅程後,繆爾發自內心地描繪:

我穿越了上主所創造最耀眼、最美麗的光之山脈,因置身於它的榮耀中而喜悅不已。現在我只能懷著欣喜、感激以及期望的心情,祈禱能有再度見到它的一天。

走向戶外,我發現,其實是走向內心。*

也就在這段走過夏日山間的時期,繆爾注意到有人在這片美麗的地土上任意採礦、伐木,甚至蓄意縱火,殘酷、無知地殘害森林,以期得到更多畜牧區。繆爾大為震驚,開始集結有志者抗議、吶喊,為「反對掠奪美國大自然之美」而戰。他說:

人需要美,就像需要麵包一樣。人們需要有可以遊憩與祈禱的地方,讓身體和魂魄在其中受到大自然的醫治、鼓舞,平復他的創傷、喚起他的歡樂,得到再生的力量。

1876年,繆爾促使美國政府頒布森林保育政策,1881年繆爾參與優勝美地國家公園設立的辯論時,發展了他的公園意識:森林與山川都是共有的、民主的,必須對私人侵佔公地加以制止管理。公園觀念成為他自然哲學的中心,結合公共政策,訴諸美的情操、科學的證據和道德的要求。他強調:

曠野為人生所必需,國家公園與保留地不僅是森林與河流的泉源,也是生命的泉源。

1890年優勝美地終於在繆爾的奔走呼籲下設立為國家公園,他也帶頭設立其他的國家公園,使他在「自然博物學家」、「哲學家」之外,多了一個「美國國家公園之父」的頭銜。

你在山地裡徒步不是光靠一雙腿,在荒野中過夜不是光靠一堆火,你要回到你的內心深處,回到真正的家,找到自己的靈魂。*

今天,全美國已有59處國家公園,台灣也設了9座;來到這些不論在自然風光、歷史遺蹟、野生動植物或地質地貌不同尋常的生態地區,你可以體會到當年繆爾的經驗:

如果你不是親身去體驗,你無法從文字描述上想像那被冰川磨得閃閃發光的岩石有多麼美麗;瀑布中流轉著千變萬化的彩虹光澤是何等絢爛;草地及針葉林上在夏日陣雨後集結的晶體是如何清澈透明;而山間大小、姿態都外形勻稱、幾近完美的樹叢是多麼整齊而雅致……。

只有上主——大自然的創造與維護者才是唯一能完成這些傑作的園丁。

走一趟國家公園之旅,其實也可以是一趟朝聖之旅,一趟靈修之旅;讓我們抬頭仰望:

「我要向山舉目,我的幫助從何而來?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!」讓我們到大自然中,在青草地、溪水旁默想、親近、尊崇、讚美那位創造宇宙萬有的上主,將祂當有的榮耀歸給祂,也飲於能力之源,使我們重新得力、展翅上騰!

註:文中*為繆爾名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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